村民孔庆年介绍当年表演燕岩徒手攀岩的路线。

文/图 西江日报记者 黄有剑

怀集素有“中国攀岩之乡”的美誉，民间攀岩有着悠久历史。其中，徒手攀岩在怀集桥头燕岩一带广为流传，经千百年演变成为了一项民俗绝技。然而，由于时代发展，燕岩徒手攀岩这一绝技日渐沉寂，燕岩上徒手攀爬的矫健身姿已不见踪影。

不久前，2022年粤港澳大湾区攀岩公开赛在怀集圆满收官。当地攀岩运动现状如何？借着竞技赛事的东风，怀集攀岩运动能否进一步发展？燕岩徒手攀岩的惊险画面，能否再次重现收获人们的赞叹？近日，记者就此进行了走访。

进入燕岩洞口往里走，不多时就来到“燕岩洞天”的峭壁前。只见岩壁上遗留多处以前村民攀岩掏采燕窝的痕迹，以及多根多年前表演者进行徒手攀岩表演时留下来的竹竿。

67岁的怀集县桥头镇新兴村村民孔庆年，曾是一名燕岩徒手攀爬好手，10多年前在燕岩表演攀岩绝技，一天就要进行4场表演。

孔庆年介绍，徒手攀岩表演者仅靠几根竹竿和敏捷的身手，可在数十米高的岩壁上如履平地，场面惊险。这样的表演，曾被人们称为“中华一绝”。而该项绝技的盛行，据说与唐宋年间，人们攀岩采燕窝紧密相关。

如今，燕岩已被列为省级自然保护区，捕燕和采窝行为已被禁止。徒手攀岩这一表演项目也因安全原因被取消。目前，怀集徒手攀岩已被列入肇庆市第三批市级非遗名录。

徒手攀岩表演项目虽然取消了，但它给当地攀岩运动的“财富”仍在发挥着威力。

“在2022年粤港澳大湾区攀岩公开赛中，怀集攀岩队勇夺2金1银，让大家再次看到怀集发展户外攀岩、竞技攀岩运动的巨大潜力。”怀集县文化广电旅游体育局党组成员、副局长黄永坚对记者说道。

2004年，中国登山协会在怀集燕岩设立中国国家攀岩队训练基地。2008年，怀集县被国家体育总局登山运动管理中心授予“中国攀岩之乡”称号，由此打响怀集攀岩运动品牌。

“自2004年来，怀集县连续8年举办国际攀岩邀请赛、亚洲攀岩锦标赛、全国攀岩锦标赛、全国攀岩精英赛、世界杯攀岩赛等各类国内外重要攀岩赛事，是全国连续举办攀岩赛最多的地方。这足见怀集人民对攀岩运动的热爱与支持。”黄永坚表示。

他认为，怀集既有攀岩采窝的地方传统民俗和多年承办国内外攀岩赛事的基础，又拥有丰富的自然岩壁资源，因此具有发展为广东乃至全国野外攀岩目的地的巨大潜力。

近年来，怀集县积极打造“体育搭台，文旅融合，经济唱戏”的办赛模式，通过攀岩比赛等进一步促进体育与农文旅等资源的深度结合。

对黄永坚的看法，怀集县业余体育运动学校校长陈一常表示认同。“怀集县攀岩运动文化底蕴深厚，攀岩运动水平在广东位于前列。”陈一常认为，相比阳朔、老挝、越南、泰国甲米等亚洲知名岩场，怀集交通便利，“而且老挝、越南等地的岩场属于东南亚热带岩场，怀集气候更为舒适，几乎全年都可攀爬。”

怀集县攀岩队教练邱际龙认为，怀集拥有良好的攀岩资源和发展优势、潜力。虽然受限于场地数量、专业攀岩教练等条件，攀岩运动还远没有像篮球运动那样普及。但看着学生认真训练、努力拼搏的身影，邱际龙还是对怀集攀岩运动的发展充满期望。像他的学生曹凯华，15米高的攀岩，短短六七秒钟就能攀到顶部。

如今，孔庆年不再靠表演攀岩为生，而是在村里放养100多头石山羊补贴家用。当记者向他展示曹凯华进行速度攀岩训练的视频时，他忍不住称赞：“好身手！爬得比我当年还要快，今后肯定比我们这一辈更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