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伟祥在教小学生编织花席。 高要区文化馆供图
“现在愿意学的人真的越来越少了,不过可以从小学生培养起。”近日,记者来到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高要金渡花席编织工艺传承人莫伟祥的家庭作坊、寻找日渐式微的指间艺术时,莫伟祥挺有感慨地说。
“刚刚在金渡二小教完小朋友织金渡花席,还搞了个编织小比赛。希望通过类似的活动,吸引更多人来学习、传承编织金渡花席。”莫伟祥告诉记者,每年他都会和高要区文化局的工作人员一起,到金渡镇二小等地传授编织金渡花席技巧,传承这一文化遗产。
今年54岁的莫伟祥介绍,他跟金渡水边村的村民一样,从小在母亲的身边学习织花席,12岁时就可以独立编织了。“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水边村的妇女几乎个个都会编,小孩就跟在身边学,自然而然地都会了。不像现在,除了老一辈,年轻的都没几个会。”莫伟祥感叹金渡花席的日渐衰落及其编织技巧的“青黄不接”,“现在我的生意主要还是接幼儿园的小席子、婚嫁席和部分工艺席。”
一方面是金渡花席原材料茳芏的锐减,另一方面,自弹簧床的兴起,仅适用于木板床的花席销量受到了影响,再者,越来越少人编织花席,金渡花席在多种因素影响下,销量每况日下。“总的来说,花席编织方法和原材料,我变革了三次。”莫伟祥介绍,第一次在外地竹席冲击本地市场时,他把茳芏漂染成为黑、白、红、绿四色,使编织出的花席色泽鲜艳,花纹多变,图案清晰。
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流行使用弹簧床,只适用于木板床的花席受到冲击。于是,莫伟祥第二次改良花席,“这次我改变编织方法,用横直叠接编织法代替原来的横纹 编 织法,编 织出来 的 花 席 不会变形、不会走样、比之前的柔韧性好,使用寿命会更长一些。更重要的是,改良后的花席弹簧床也可以用,不再局限于木板床。”
第三次的改良,是由于原材料茳芏的质量和数量受到生态环境的影响而下降。莫伟祥于是通过控制晒茳芏时间得到不同色泽的茳芏来保持茳芏的原生态颜色,然后进行搭配编织。“这样编织出来的花席不仅光滑,而且环保,不褪色,更受欢迎。你看,现在我这里的茳芏都舍不得卖,外面也难找到。”在莫伟祥的家庭作坊二楼,他指着比人高的一堆茳芏库存如是说。
改革开放后,进驻高要的工厂越来越多,野外茳芏的生长环境受到影响,种植的人也越来越少,合适的原材料就变得更加难找。“原材料 稀少 变 贵,花 席 编 织 费时费力,一张1.5米宽的花席每天编织七八小时,也要编三四天,每个月才赚个一千几百元。”莫伟祥说,现在年青人外出打工,进厂每个月都有两三千元,“织花席费时费力赚得又少,又没市场,现在都没几个年轻人愿意学了。”他介绍,曾经,他的工厂最高峰时有成千名织工,最高年销售额可达400多万元,“现在有个零头算好了,现在织席只为兴趣,也不随便接单了。”
西江日报记者 莫秋英 特约记者 杨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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